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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最后一刻迟疑了,她还没好好陪陪儿子,也没有郑重的跟沈崇岸告别呢。
忽地夏晚晚猛地将洗漱台上的肥皂朝着镜子砸去,努力深呼吸,对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摇头,“不可以,不行……我还不能将自己jiāo给你!”
嘭!
洗手间的镜子轰然碎裂,划伤晚晚的脚和小腿,瞬间她整个人的神情一变。
脸上带着蔑视一切的淡漠,没觉得疼,只是冷眼看着那鲜红的血溢出,就像看着别人。
护士冲进来就看到夏晚晚站在一片碎玻璃上,小腿上和脚上全是血痕,吓得呆愣在门口,“小姐你……你别想不开啊,有病治病,说不定你运气好就碰到合适的肾源了呢。”
“我没事。”夏晚晚声音极冷,与之前迷茫呆滞的人仿若两人,连目光都冷厉异常。
那护士被吓了一跳,颤声问,“你……你没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夏晚晚睨了眼那护士,光脚踩着碎玻璃走出洗手间,自顾自的上前,从她的包里取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护士,“刷卡。”
“噢。”护士有些机械的回答,仿佛被病人的气场骇住,不由自主的遵从命令。
等护士离开,病床上的人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