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其实是个很会生活的女孩子。
喝多了酒又加之情绪激动过度,在出租车上苏灿靠在亚晨的怀里沉沉睡了过去。亚晨只得让我从她包里摸出钥匙,打开了书吧的门。
那天我与亚晨一直在书吧坐了很久很久,直至夜色一点点笼罩城市。我们每隔半小时就跑到二楼卧室去看一看苏灿。她的眉头始终紧蹙,眼角有泪惶惶地没入发间。我伸出手,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痕。
虽然我与亚晨谁都没有提,可我们心里都有着同样的担心与害怕。
晚上十一点,我与亚晨沉默地走出书吧,走了好远,我回头去望,二楼窗口有灯莹莹亮着,我们走时故意没关的,虽然微弱,却不至于令忽然醒过来的苏灿感到孤寂害怕。
那晚我再次做了那个梦,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那个暗夜河堤的梦。我再一次听到夏至仓皇而又忧伤的声音,梦里,我伸手胡乱去抓,想要抓住离我愈来愈远的声音,可什么也抓不到,握在手心的,是冰凉与潮湿。而后,那个吉普赛女人充满魅惑的声音周而复始地响在我耳畔,如同一把狠狠刺入我心脏的尖锐的刀——放下才能快乐,放下才能快乐。最后,声音一丝丝散去时,我竟然看到苏灿,她蹲在河堤黑暗的角落里,浑身颤抖着发出歇斯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