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手机接通电话。
是亚晨,他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令我的身体瞬间如坠冰窖,禁不住轻颤起来,挂掉电话站在原地呆怔了许久,才猛地想起现在应该去拦出租车,赶去医院。
苏灿出事了。
06
那是我第一次与死亡离得那样近,我第一次如此讨厌医院苏打水的气味,冰冷的病房,以及近乎惨烈的白。
这与以前很多次去医院找妈妈或给她送饭是截然相反两种感觉。我一路狂奔,听到自己的足音在午后寂静的病房走廊上发出咚咚咚令人害怕的空洞声音,深秋的风从一路洞开的窗户外卷进来,刮过我的耳鼓,直刺砰砰砰剧烈颤抖着的心脏而去。
走廊尽头的急救室外,亚晨颓丧地坐在地板上。我跑到他身边蹲下,握住他冰凉而轻微颤抖的手指,不敢问一句,苏灿怎么样了?
我怕听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亚晨忽然紧紧地抱住我,将头搁在我肩胛深处,颤抖着声音说,西曼……我真的很害怕,她再也醒不过来……西曼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我好恨她。她怎么可以这么自私……
我也害怕,可我不得不咬紧嘴唇,尽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紧了紧圈着亚晨的手臂,此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