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没有听错,那个耳熟的低沉声音来自那言,江离手机中命名为小小舅的人。
在这一刻,我忽然也明白过来为什么在江离的画展上会遇见那言,并且他可以自由出入美术馆的休息室。在与苏灿重逢之前,我一直以为那言是美术馆的工作人员。后来听苏灿说起他的工作,才知道不是。
因为那一次的画展江离身在里昂并未回国,画展一切事项都托付给他的小舅舅那言打理。
那言看到我时,脚步顿了顿,亦是充满了惊讶。
我站起来,只是冲他笑笑,摊摊手,没有解释什么,此刻我实在已是筋疲力尽了。将江离的随身物品递给他,指了指病床上的江离,说,他暂时没事了,我先回家了。
至于我心中关于《珍妮》那幅画的疑惑,下次再找机会问清楚好了,反正我已经存了他的手机号码。
越过那言身边时,他忽然一把拽住我的手臂,我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他也望着我,说,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不太安全,我送你。
我刚想拒绝。他却像哄小孩子那般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说,听话。语调轻柔却不容反驳的样子。
我一时怔怔地愣住了,可他望着我的目光里是一片坦然,仿佛刚才的那个举动只是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