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自嘲来掩饰曾经有过的我永远也无法体会的心酸。
后来很多个夜里,那个唯一一次夏至亲手做饭给我吃的场景入我梦来。梦里是暮春的好光景,陈旧老式的小平房,簇簇拥拥的蔷薇花,粉的白的,幽幽的香气伴着微风送入那间简陋的小屋,我与夏至并肩挤在狭窄的小厨房里洗碗,破败的窗户洞开,夕阳一丝丝照进来,打在洗碗池中浮起的一堆高高的洗洁精泡沫中,折射出奇异的炫彩光芒。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一句诗——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愈是美好的记忆,梦醒时愈是黯然伤神。每一次从梦里醒来,怔怔地望着漆黑的房间,总有一种时间与空间的错乱感。可心里有个声音在对自己说,他已经离开了你,遍寻不获。哪怕你是如此的想念。
我放下汤勺,问苏灿,你这里有没有保温瓶?可以盛汤的那种。亚晨立马嚷起来,喂你想干吗,吃不完兜着走吗!!
我没心思跟他斗嘴,简洁地说,有个朋友住院了,带给他。
是谁呀?男的女的?亚晨忽然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问。我翻了个白眼,还真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八婆!
苏灿倒什么也没问,跑到厨房翻了一阵,然后从橱柜底层翻出一个未开封的新保温杯,又用热水细致地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