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吃不饱。我那时候也在四处游dàng,有一次路过一个还有人烟的村子。
那村子里人非常少了,可他们在贫瘠的土地里种出了粮食。但也许是因为干旱,浇的水不够,稻子灌浆不好,种出来的多是空的壳子。和那些空壳谷子一样干瘪的老人,眼窝深陷跪在田里哭号,额头抵在泛黄枯干的稻谷叶子上,旁边瘦成一把骨头的孩子浑身脏兮兮的,懵懂的看着那些谷壳,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片荒凉黄色的大地,暗淡的天空还有黑色的人。
也许因为这一幕很寻常又不太寻常的末世景象莫名触动了我,让我记忆有点深刻,所以我到了这里开始种麦子的时候,就很担忧会种出空壳。第一次种麦子,我天天在田里看着那些长大的麦穗,经常忍不住剥一粒麦子咬碎,直到看到麦子渐渐饱满,才慢慢放下心来。
是啊,疫病和灾荒都已经过去了。那些曾经被大雪掩埋的植物们经历了死亡的蛰伏后破土而出,仍旧是长成了从前的样子,只有人,还没有恢复生气。我见过的人,大多都还保持着末世前几年的样子。
我偶尔看着姜羊和青山,就想啊,这些孩子是不是就像灾荒后新长出来的植物一样,也是属于人类的新生呢?
这两个人类的新生此刻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