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几点起床的?”
她抬头看了看时钟,“八点不到吧。”
我过去敲门,我知道门没锁,这是他的一贯风格,不过也是,谁在自己家里有随手锁门的习惯?得到他的允许,我推门进去,看见他坐在黑色的大班椅上,闭着眼睛假寐,身体向后倾靠。
我忽然失了语言,怔怔地站在他书桌前。
他缓缓睁开眼睛,幽深的黑眸仿佛瞬间望进我的灵魂里。有两三分钟,我们谁都不说话,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对视着,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我则在回忆十六岁的自己。也是这么站着,看着他伏案工作,然后我忽然有了表白的冲动,说:“周诺言,我爱上你了。”周诺言抬起头,神情莫名复杂,唯独没有欢喜。
“我不会爱你。”
这是他当年给的回答,我把这句话,连同他语调里的那份不屑一并深刻在心里。即使后来他bi我签那份协议,也不曾动摇他赋予我的信念——他不会爱我。
“怎么了?碧玺。”周诺言率先打破沉默。
漂浮的思绪沉淀下来,我挑了挑唇角,“想问你过会儿出不出去?何琥珀约我喝咖啡,不介意的话让我搭顺风车。”
他皱了下眉,可能意识到我言语中的古怪,当蛮横与对峙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