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罚款是吧?行,叫你上面的领导来跟我说,该罚多少我给他。”我尽量把声音压低,生怕惊动不远处的人。但,不惊动是不可能的。
“何碧玺,你在干什么?”
这透着一丝讶异的声音,在我听来像极了夺命的琴音,我狠狠剐了那欧巴桑一眼,慢慢转过身去。对上周诺言投来的目光,我迟疑了一下,说:“我来探视一个朋友。”
“朋友?”他的眼中似乎掠过一抹淡淡的失望,视线下移,落在我的手上,“那是什么?”
我见他皱眉,只好说:“我朋友托我带的粥,可惜路上洒了。”
他看了看我,说:“是么?”
我受不了他的质疑,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本来就是!”
他勾了勾唇角,望向我身后的人,说:“什么事?”
我觉得他是明知故问,但还是配合他,说:“你们医院好大派头,一个草坪还要从国外运过来,这位看样子应该只是保洁员而不是园丁的大妈说要罚我一百块钱,哦不对,您刚刚说多少来着?”我侧过头,笑着询问。
“啊,原来你是周医生的朋友啊,哎,误会,是误会。”那人彻底没了先前逮我的神气,冲我点头哈腰不说,眼角的余光还一个劲地偷偷打量着周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