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重新来过,我还是会照做不误。这份心思虽没说出口,但这个态度已明显放脸上了,老班不住叹气,投给我的眼神里写满了“朽木”二字。
我现在回想一下,除了觉得有些对不住老班之外,就是遗憾跟沈苏的那个句号画得太糟糕,至于学位证书,我自然是纠结的,可是要我向童可舒低头,那只会令我更加纠结。
抬头看到换登机牌处人渐少了,我赶紧拎起背包走过去。把机票递给工作人员,说:“请给我一个靠窗的位置好么?”
“好的,您稍等片刻。”
不一会儿,她将我的登机牌放到案上。我道了声谢,正要伸手去拿,忽然一只手从我身侧越过,抢在我前头把牌拿了去。我吓了一跳,回头看见那个人,不由愣住。
“怎么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莫名地有些做贼心虚,四下瞅了瞅,结结巴巴地说,“周诺言,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来是因为我吧?”
眼前的周诺言似乎与往常有点不同。
我忐忑之余不忘打量他——藏青色的polo衫配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整个人说不出的干净清爽。见惯了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模样,突然间看到他有别于家居服的另一面,顿时有种奇异的陌生感。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