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头都不抬,要从左绕过,对方就跨左一步。她往右绕,对方便又跨右一步。
    猫捉耗子有意思么?
    钟有时愠怒抬头,二度傻眼。
    “你怎么在这儿?”
    这不是她该问的问题么?怎么被陆觐然先说了?
    “我朋友有邀请函但有事来不了,我就替她来……看看。”
    几个小时前,还是亲密无间的负距离,现在却是对视都尴尬。钟有时在他身上找点别的东西来看,就这么看见了他脖子上那枚红痕。
    是谁下手这么狠?
    答案已不言而喻。钟有时只记得自己当时就跟个树袋熊似的攀附着他吻吮他的脖子,可不记得自己竟那么用劲儿——他脖子上的那没红痕深得都快发青了。
    陆觐然分明是觉察到了她目光的异样,不然也不会抬手遮了下脖子。这动作提醒了钟有时,她蓦地一怔忪,目光慌乱移开之下,又不其然地望进他的眼睛。
    就再也……移不开了。
    “我们……”
    陆觐然沉默良久,突然说。
    钟有时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看他郑重的表情,这是要表白?可她从没想过要和他有什么发展。
    还是说以后不要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