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一层薄汗,一波波清泉才从出口涌出来,流入脸盆中。
“真特么不容易。”她嘀咕一句,蹲在水泥台阶上刷牙,穿白色棉质长衫,领口松垮垮,露着笔直的锁骨。头发许久没修剪,两鬓遮住半个耳朵,根部已经长出一点黑色,有几撮不老实的立着,是昨晚睡觉滚乱的。
徐途半阖着眼刷牙,一副呆呆傻傻的懒散样,到洗脸时候,一捧拔凉的清水鞠到脸上,她才终于清醒。
村头动静不知何时停了,她洗完脸,拿眼影在眼皮上重重涂了几层,睫毛刷得又密又长……一切都做完,她已经不像她。
徐途将水泼在院外的路面上。
恰巧有人经过,“啊”的怵叫一声。
徐途一激灵,脸盆脱手,在地上滚两圈儿,摇摆了几下,不动了。
她抬起眼来:“哟,对不住,没看见有人。”
向珊扔开秦梓悦的手,气急败坏地去扫身上水珠。刚才她那一盆水不偏不倚泼到她身上,衣服下摆和裤子湿了一大片。
秦梓悦连忙蹲下身,拿手帮她擦水:“呀,裤脚也湿了。”
向珊不算温柔的拂开她:“没事。”
徐途揉揉鼻头,张开口刚想解释点儿什么,向珊却蓦地蹬着她,声音极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