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最后也只能用最现实最冷漠的说辞,“太公已经九十九了,人都有一死。”
“嗯。”
金锦叹气,在他身边坐下,知道金铮现在根本听不进劝。
随着白天的到来,病房里人又多起来,金铮太公的子嗣不多,但是有五世同堂的辈分了,加起来人数还是可观,偌大的病房里显得拥挤起来。
走过场一样的关心之后,就剩下各自谈天了。
金铮不懂为什么人老了之后死亡就会变得理所当然,同样也不懂他这群亲戚的淡定和从容。他烦躁起来,对金锦说道:“我去洗把脸。”
冷水浇在脸上,混沌的大脑清醒不少,也赶走一些疲惫和困乏,厕所这小小一方天地仿佛像一个保护罩,他可以暂时忘记担忧和不解。
他拿纸巾摁干脸,去看手机。
手机只剩十几的电量,电量格红得刺眼。
如他所料,那倔强的丫头果然没有给他发消息。他昨天确实气过头了,明知道她经不起批评,明知道对她一定要顺着来,可是她的行为实在挑战了他的底线,所以他把话说得重了些。
倒是李姝杰给他发消息了,长长的一段,通篇都在责怪她自己,诉说沈何启的无辜。但是沈何启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