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情的份上,他们也该善待桃儿才是。”
宋大年语重心长道:“此一时,彼一时。你且瞧瞧,打从老国公爷不管事后,国公府里可还打发人来过?就是老国公爷还在,咱们串门的时候,那些人两面三刀的嘴脸,你我还没看够?”
刘氏倒也并非功利心重的妇人,不过是一心想她女儿有个好归宿,听了宋大年的言语,也觉有理,便再未多说些什么。
宋桃儿在自己房中静坐,听着外头爹娘的议论,心中多少松泛了些。
没有如上一世般被逼到退无可退的绝境,国公府再派人来提亲时,爹娘必定是会拒绝的。
宋桃儿提起桌上的陶瓷鸡鸣壶,替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轻抿了一口,温润的水滑过咽喉,宋桃儿心底里却忽然漾过一道人影。
国公府里,倒也不全是恶人呢。
靖国公府,西海棠苑。
一面容清癯的男子正于廊下,坐在一张做工考究的轮椅之上,望着院中那灼灼桃花出神。
春寒料峭,他披着一领鹤氅,里面着一件水清色丝布棉衫,领口微敞,露出一段白皙的肤色。
男子手边的茶盅早已无了热气,他却并不嫌弃,兀自端起抿了一口。
一旁侍立的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