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为娘的去操心了。
父母再如何劳心费神,这往后的路,终归是要儿女自己走的。
朱员外退了这门亲,但因其礼数做足,宋家也没曾着恼,算是好合好散。
只是,清河村不大,满共那么些人家,一丁点子事儿便随着风传到了各家各户的饭桌炕头上。
村人虽大多淳朴,但总有那么几个身闲碎嘴的,又或是嫉妒宋家日子红火,眼看着宋桃儿亲事又黄了,就编排出些不中听的话来四处嚼裹,甚而连一个巴掌拍不响的话也冒出来了。人虽不听他们的,但一户人家这等闲言碎语多了,总会令人避忌些,唯恐麻烦上身。那要给宋桃儿说亲的,便也少了许多。宋家的门庭,顿时冷清了下来。
宋家人对这等情形,虽是忧心不已,却也无可奈何——讲这话的,毕竟不是一张嘴一个人,总不好一个个打过去。若当真打了,便是没完没了的糊涂官司。
宋桃儿倒是安然自若,她并不发愁自己的亲事,也没想过要嫁与何人。
经过上一世的磋磨,兴许孑然一身,也没什么不好。她或者该做些什么营生,衣食荣辱一切自主,而不必去依赖什么男人。
这般又过得两三日,虽暂且无人上门求亲,但也无事发生,阖家子日子倒清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