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去威胁他的至亲,反过来还骂他不知好歹——何其狗血,何其荒诞。
这就好比路上遇到一个伤痕累累苟延残喘的人,他不仅不同情,还上去补了几刀。补完还要问,“为了断你这条狗命,我的刀刃上都沾满了污血,你怎么对我毫不感激?”
所以李瑞景那张心如死灰的脸,不是在跟他演戏,而是真的绝望了。
哪怕陈毅自我主义+大男子主义过剩,也不得不大骂昨日的自己。设身处地地想,他要是李瑞景,估计这辈子都不想跟自己有所往来了。
陈毅哑言了几秒,快速把自己干的混蛋事交代了几句,问,“接下来我得怎么做,才能让他解气?”
钱秘书迟疑道,“呃……时间是最好的治疗师,要不,您先让他一个人呆着?”
小刘秘书也道,“老板,我要是您,我就不会去李瑞景跟前碍眼。”
钱秘书严肃道,“小刘,教了你多少遍,注意说话的艺术。”
小刘小声嘟哝,“……话糙理不糙嘛。”
陈毅这会儿没工夫跟她计较,他自知理亏,只道,“他没两个月就要生了,我总不能一直不去看他吧?”
小刘再次耿直发言,“是他生不是您生,您去了好像也帮不上什么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