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湿透了,眼睛直盯着手机。
屏幕上微弱的光芒深深刻在瞳孔里,斑驳的灯光照在他脸上,使得脸色越发苍白,路时栎死死咬着牙,用力甩开何锡渊一把夺过手机,定定看着没吭声。
见状,何锡渊哪点烦躁没了,抱着胸口看好戏,等了会没耐心,“成遂,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磨唧了,实在不行,我直接让人把氧气拔了,也就不为难你了,对了,多说一嘴,拔了氧气,我可不知道人还能活多久。”
“何、锡、渊!”听筒传来成遂咬牙切齿的声音,艰涩道:“你别逼我。”
“我可没逼你,只是人命关天,晚一步,这么活生生的人可就没了,”何锡渊说这话的时候,特地摸着路时栎的脖子,不让人躲避。
“再说一次,是要路时栎,还是沈筠。”
又是一段漫长的沉默,路时栎明白了,寒意从四面八方传来,冷得他都快要拿不出手机。
成遂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已经知道了。
嘴里尽是苦涩。
突然,路时栎发难的拿起桌上的酒瓶,转身狠狠砸在何锡渊身上,撑着膝盖往外跑,矮身躲过旁人拦阻,乍眼看到外面一片黑暗,接着手机光摸索着奋力向前。
被赶来的保镖按住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