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将诏书摊了开来,只是大致地扫了一眼,便看了明白。
只是一封诏书,下一刻就可以官拜上卿。
秦奚想起玉染这般随意地将诏书丢过来的模样,不禁有些失笑。他只是再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随即便微微摇了摇头,感叹似地握着诏书,缓步往院外走去。
人都走了,玉染终于是独自呆在房间里,坐在她的桌案边上。她的手肘搁在桌面上,手心托着下颚,她的另一手手里握着折扇,时而用扇尖敲打着桌面。
半晌过去,玉染忽然坐不住了,她坐直起来,抬起头,将整个屋子通通环视了一遍。
“容袭走了,不若让语岚再搬回来?”玉染兀自低声念叨起来,她左手绕了绕发梢,思来想去之后自说自话起来,“恩……不好。前院太冷清了,语岚那么一个喜欢热闹的人,还是让她留在冷烟那里吧。”她笑了笑,好像心里很多事情都想得差不多了。
玉染蓦地站起身来,轻轻吁出一口气,随后同样越过屏风,推门而去。
木门被逐渐从外面掩上,最后一丝缝隙之中,透进来的柔和微光,映照着玉染干净透彻的面庞和一双漆黑而明亮的眼睛。
两日后,安商两国重新备齐兵力,压至西城门下。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