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朝着长孙宛然的画上看去,接着她的目光又是一滞。
长孙宛然还在认真地画着,她的画纸上画着的同样是一个人,也是一个男子,只不过,应该可以算是少年了吧,看上去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模样,但算得上是眉清目秀,有种温润之感扑面而来。
“宛然,你画的这是谁啊?”玉染出声问道。
长孙宛然提着笔的手突然一顿,险些将笔尖的墨汁滴落在纸面上,她也将笔暂时搁下,看了一眼玉染,接着又看向自己的画,露出了一丝很浅的笑意,她的眼底之中仿佛有闪过几分落寞之色,她低声说:“他是和我自小长大的,因为他从小也是兄长很好的朋友。”
“从小就是你兄长很好的朋友?”玉染先是反问了一句,接着似乎又开始仔细打量起长孙宛然的这幅画,她盯着画上少年的面容,须臾之后她的眉头越拧越紧,她凑得也越发得近了起来。
玉染看着画上少年温润的模样,她的心底忽然莫名地泛起一阵波荡。她蓦地闭上眼,脑海之中仿佛是出现一人,那人站在自己跟前,一身青衫,温润透彻,只不过她印象里的却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子,青衫的年轻男子好像是在对自己温润地笑着,好像是唇齿翕动,在对自己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