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竟是难得地收了声。
因为她看见了铜镜里的自己,同样也看见了站在她的身后,那个微微低着头,很是认真地替她梳着发的容袭。
玉染看见容袭垂着眸子,眉眼舒展,温润至极。
玉染松下心来,眼底泛起了几分复杂之色。她想,她也许知道了,在秦奚帮她梳理头发时她想起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那个曾经总是帮她挽发的人,原来就是容袭。
待到容袭最后挑了一支墨玉发簪插到她发鬓间的时候,玉染才开口了,她说:“我不明白。”
“什么不明白?”容袭温和地问。
玉染转过身看向他,叹了口气道:“我不明白你身为一个华国皇子,更是一个有能力争夺天下的皇子,为何要将时间花在这样一个失去记忆的我的身上。”
“我做错了吗?”容袭偏了偏头,似是有些无辜地问道。
玉染的眼中透亮,她盯着容袭,微微摇头说:“你没有做错。或许现在的我没有资格评判什么,可有些最基本的我也知道,你想从我的身上得到什么?你想要的是赫连玉的权利,还是想要赫连玉所执掌的宁国呢?”
“我想要你。”
“什么?”玉染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有些错愕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