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她是这样回应容袭的。
或许,这是玉染第一次认清了自己身处在怎样一个境地之中。
如果说她想要自己一人全身而退,或许在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知情之人来看都是易如反掌,可是她不能。
或许有人会说,她玉染并非湘王府中人,没有理由陪着湘王府的人一同涉险,就算她真的离开了,那也不会有人怪她的。
可是玉染她不愿意,她要他们都好好地活着,让别人都明明白白地看着他们活着。
这些,不是出于任何的感恩大义,而是出于玉染的私心。她希望即使有一日她的记忆恢复,即使有一日她重新走回了那个属于赫连玉的位置,她身为南玉的身份也可以永远地在这个世上存在,至少是被湘王府的他们所记得过。
不然,她觉得自己的这段日子就过得太可悲了,就好像她是活在云里雾里,活在别人对她的叙述之中。
她是玉染又怎样,她是颛顼染又怎样,她是赫连玉又怎样?现在她身边熟知的人,大部分都是叫她一声南玉,她不能连这一点都忘记。
玉染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总有一天可能成为那个果断决绝得令她自己都心寒的赫连玉。
她认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