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这些事都是随意得很,也就只有容袭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替她多注意一些。
“要不阿染还是从湘王府搬出来吧,这样就什么都困扰不了你了。”容袭让玉染坐在梳妆台前,一边捋着玉染的头发,一边垂着眼眸温声说道。
玉染看见了铜镜里的自己,也看见了她身后的容袭,容袭的模样仿佛永远是那般温润如玉、不可亵渎。
“我搬出来,那去哪儿?莫不是,你还要我再去丞相府住着?”玉染漆黑透亮的眼底有微光闪过,她敛了敛眼眸,声色淡道。
容袭笑了笑,说:“有何不可?”
玉染微不可查地吐了一口气,她不是不明白其中的深意,但她只是不想戳破而已。好不容易两人可以这么安安静静地相处一阵,其实挺不容易的,她也不想就直接捅开天窗说亮话,因为她觉得这种说话方式用在他们两人身上实在不太合适。
玉染和容袭是两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他们说得话平常听起来的确淡然无事,可实则有时只有深想,才觉得甚是诛心。
容袭见玉染没有回答的意思,也就只是风轻云淡地笑了笑。
他替玉染挽了一个简单的发式,随后将梳子轻轻搁在了妆台上,启唇说道:“我回去一趟丞相府,替你取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