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像您明明知晓与他较劲的每一句话皆是有关四国盛衰荣辱,您还依旧如此选择。我和殿下一样,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这是玉渊在玉染离开大厅前最后对她说得一句。
玉染走到门口时,脚下还未跨过门槛,便因为玉渊的话重新停顿了下来。
玉染回过头,看到了仍旧站着的长孙弘,也看到了另外仍旧坐着的两人。
她看向出声的那个人,随后柳眉微微扬起,眼眸之中是如水般柔和,她笑着道:“四国盛衰荣辱皆有天下百姓所定,我与容袭之力不过微薄。丞相你既然都想得明白,那就不要怨我。你当知,我与他,已无收手的可能,而四国相争本是必然。”
天下实在太大,天下人也实在是太多,玉染与容袭不过是这世间比较特殊的两人。两人之中不管是哪一个做了风吹草动之事,皆会影响天下大局。
可难道只要他们消失了,那四国纷争就会平定吗?
答案是不可能。
玉染从腰部一直至膝盖以下的衣服全都被茶水给沾得湿透,她理所应当地走到后院那处看起来最深处却精致得不像话的院子。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须臾,接着毫不犹豫地抬手蓦地将门给推了进去,不敲门,也没有任何礼貌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