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遇上的人是玉染,而恰巧世上也只有玉染听惯了容袭的甜言温语。
玉染面上的神情还是淡淡的,她微微垂眸,眼中深谙,“容袭,你这么做,值吗?”
容袭的手略是一僵,但很快他唇畔的笑意更深了,他说:“既然你现在还在这里,也就说明我做得很值。”
“在那种情况之下,你一旦算错一步,哪怕是你都算到了动作却慢了一步,那你可能面对的就是无尽的麻烦和灾难。就算你算准了自己这么做我就暂时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也晓得如果我不回宁国,也许宁国就会面对未知的危机,因而削减实力。但如果我是你容袭,我绝对不会为了这些缥缈不定的理由轻易做出这种危险的决断。因为,容袭,宁国有难我终归是有办法应对的,而你受伤了也不等同于我会在你的身边一直停留下去。我觉得——你一点都不值。”玉染的一只眼睛埋进了自己垂落的墨发里,她的面庞一半笼在阴翳之中,语气平和。
“阿染觉得我不值,可你不是我,又为何知晓我之所想?”容袭答得自然,他对身上的疼痛置若罔闻,而是陡然间俯过身子凑近玉染。
玉染抬眸,便是撞进了容袭的漆黑眼眸当中。
容袭的眼眸总是幽静深邃,可玉染一直都很喜欢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