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时间,玉染和容袭又整整赶了四日的路。第一日入暮的时候他们进入了宁国边境,这四日来,他们也就在宁国栈歇息了两次,而且都是深夜实在疲倦不堪的时刻。
其余的时候,玉染便和容袭挤在马车的车厢里,两人互相倚靠着入眠。马车虽说一直都在颠簸,可若是人真的到了极为倦怠之时,也就感觉不到那么多了。
终于,在第四日深夜,他们终于看到了叫人熟悉的景致。
玉染微眯着眼,抬手掀开马车的床帘,她面颊上的神色也略显憔悴,但一双凤眸之中仍是盈亮有神。
“我们到了。”迎面是凉风拂在面上,这风凌冽得很,有些冰凉刺骨的感觉。所以玉染只是瞧了一眼外面,便很快松开了手,任由窗帘落下。
“快到太子府了?”容袭将头搁在玉染的肩上,依旧闭着眼说话。
玉染闻言,无声一笑,她温声道:“是摄政王府。”
“哦对,险些忘了,阿染你已经不是宁国太子了。”容袭慢悠悠地抬起头,他的脸色是病态的白,但仍旧难掩绝代风华。他笑了,笑得淡然温和,“阿染是宁国的摄政王,与宁国君位一步之隔,但已是形同宁君了。”
“我听得出来你只是习惯性地调侃我。”玉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