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也没啥,”她挥挥手,像很随意地说,“就是我俩的家庭背景差距有点大,好多事情想法不一样,那时候家里人也不太支持。”
姜莱正在小心翼翼地给烧红的玻璃做造型,闻言手上顿了一顿。
“那现在呢?”她暂时停下手里的工作,抬眼看着许明明。
“现在?不知道哇。”许明明也像有些无助似地看着她,耸耸肩,“就是担心有些话说出来又收不回,搞不好以后连普通朋友都当不成咯。”
姜莱眨眨眼睛,低头重新拿起造型刀。
沉默一阵后,她才小声对许明明说:“不会的。”
许明明忧伤地瘪了瘪嘴,没再说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注意到了姜莱手中的作品,被小学妹的创作热情感染,难得地也手痒起来。
所以接下来的一整个下午,她和姜莱两个人就沉浸在天马行空的艺术才思中,暂时忘记了那些深深浅浅的忧愁。
之后的几天,姜莱因为要准备思想政治和艺术史的期末考试而变得格外繁忙。
文化课考试一向让她头疼,她这几天都扎在图书馆里临时抱佛脚,每天背书背得昏天黑地,晚上回宿舍爬上床还得接着背一会儿,直到背不动睡着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