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带着点中午的困意和松懈,用白板笔敲敲“赔偿金”附近,说:“律师帮我们争取到115万,这是喻池应得的,也应该交由他自行处理。既然他愿意放手一搏,我们……都不支持的话,估计老师也不敢点头。”
蒋良平怔忪一瞬,整版分析调理分明,利弊切实,他失去反驳理由,一下子被囊括到“我们”之中。
银行卡上的七位数对高中教师双职工家庭来讲算不上天文数字,却也要花费数年才积攒得起来,但对于喻池的后半生来说,多少弥补都显得微不足道。
喻池哭笑不得,自嘲道:“原来我不够18岁就成百万富翁了,还挺值钱的。”
喻莉华有落泪的冲动,掩饰般看向白板,发现有一处歧义,解释道:“配运动假肢的费用,不从赔偿金那里出。”
“妈妈——”
“就这样决定,你反对我,我也反对你。”
喻莉华佯怒般用白板笔隔空敲敲他脑袋。
喻池倚着写字桌边缘,胳膊闲闲搭着腋拐。
“妈妈,你也知道有运动型假肢。”
喻莉华笑睨他一眼,说:“当然,康复训练也属于体育的一种,我上大学那会还修过相关课程,对这块了解说不定比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