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在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做完护肤,阮梨才慢吞吞地爬到床上。
她侧身在床的左侧躺下,伸手打开床头灯。
卧室的面积小,浴室也隔着近。
隔着门传来的水声就显得尤为明显。
阮梨扯过被子拉到头顶,企图隔绝外面的声音,平复自己错乱的思绪。
要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
她总觉得和舒临在一起之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无法将这份喜欢划分到自己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无论是决定和他离婚还是刚才在院子里的那个吻,对她而言都是想都不敢想的疯狂。
不知不觉,浴室里的水声停了。
阮梨闭上眼睛,感知到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房间内是一张尺寸偏大的单人床,平时她自己睡的时候很宽敞,可多一个人上来就难免显得狭窄,仿佛他一动,就能碰到她似的。
心像被一点点提到嗓子眼。
阮梨没办法继续装睡,只好故作镇静地转过身,往舒临的方向看过去。
没有可以换洗的睡衣,他还穿着来时那件衬衫。
只是衬衫扣子不再像往常一样系得一丝不苟,从脖颈向下松散的解开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