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体育场里零零散散几十个逃难出来的师生,宿舍楼的窗帘也都拉开了,一片吃瓜景象。
一想到吃瓜,彭原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流星的突然降临、他从倾斜的教学楼里逃生、又和丁景仪想办法顶住流星和教学楼,最后转移到相对安全的体育场。
彭原想到这里,先前逃难的肾上腺素瞬时退了个干净,他抱着盾牌一头栽到塑胶跑道上,但意识还在,彭原不由回想起先前几次低血糖,都是有人救命他才能活下来。
然而现在彭原自己全然没了体力,丁景仪也早就进入被持盾模式,这个瘪未必吃得下了!
彭原想爬起来,但确实没什么力气了。怀中的圆盾抖了抖,像是在问他未来会怎么样。
彭原用最后的一丝力气碰了碰怀里的圆盾,有如他平时抚摸男朋友那样:
“景仪,没事的……”
话没说完,彭原就失去了意识。
彭原醒来时,躺在出租屋的卧室里。狂风暴雨还在继续,而他身上已经没了潮湿郁闷,只有雨声还在飘。
丁景仪依偎在他怀里,脸上布满纵横的红色纹样,明显的低电量警告。
彭原回想起刚把他男朋友召唤来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