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守再也看不下去,蹲下去拉了下陆执还在土里的手,轻声喊道:“小执。”
陆执便停下动作。
他盯着自己肮脏的双手看了好长时间,一个念头突然毫无预兆地冲破脑海。
他心想,怎么能这样脏呢。
陆执,你怎么能这么脏。
……池矜献太干净了。
“怎么办,”陆执捡起地上的一枝死去的玫瑰,声音极其喑哑,“我种不活。”
“怎么办。”
—
周四,在家待够了,陆执照常回去上课。
他推开后门进去时,池矜献突然就觉得眼睛有点酸,他喊了一声:“哥。”
陆执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极其冷淡。
片刻后,他垂下眸子,一言未发地拉开椅子坐下。
“哥你没事吧,”池矜献双手扒住他的桌子,说,“这几天你都不理我。”
“……没事。”陆执抽出书掀开,道,“转回去。”
看人状态好像还行,池矜献也没想着去问已经发生过的事,闻言他“噢”了一声,将身体转过去了。
可陆执却在下一刻又轻喊住了他:“池矜献。”
池矜献顿住,不适地轻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