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忍到了今天才找了过来。
……
“说话。”陆自声问,“是不打算高考了?”
这次,陆执抬起了眸子,他眉目不变,声线冷淡:“我 4 号放火,就没想着再去高考。”
“……呵,”陆自声点头,道,“也有道理。”
“这几天我在家里想了想,你小时候你爸告诉我,你有一个伙伴,但我不知道是谁,我没问过,他也没说。”陆自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叼在嘴角,点燃,“池矜献?”
陆执没应声,眉目泛冷。
“其实早该想到了,”陆自声深吸了一口烟雾,道,“花园里那些花你从七岁就开始种,到八岁的时候却突然不种了。”
“高一了又重新捡起来,开始往里面添砖加瓦——而池绥儿子17 岁生日那天,我带你去他的宴会,回来的路上我问你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他,你说‘算是’,后来还说在确定了他是谁的儿子之后,你‘如释重负’。”
“所以啊,能种在一起的火红玫瑰,必定是一个人送的。”
不知道被这段事情引起了什么笑点,陆自声笑了笑。
“算下来,陆湾拔了你种了四年、维护了十年的玫瑰,你差点打死他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