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借口让周向阳出去,一回头,他就看到周向阳热得脱衣服。
“你……”
周向阳马上解释说:“我衣服湿了,穿着不方便,就脱下来了。”
他说完还想去拧毛巾,却见他的哥哥目光陡然冷沉下来,眼睛紧盯着他的上半身,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却冷得掉渣:“这伤,是怎么来的?”
周向阳一怔,顺着周言视线低头。
他的上半身散布着大小不一的伤疤,伤痕已经长得和皮肤的颜色一致,所以周言在昨晚和刚才混乱的空隙里没看到。
这些深浅不一的伤疤附在周向阳的身上,虽说没有狰狞到一眼就让人发现,但是周言第一次看见,只一眼,就感到从未有过的怒气在胸腔里翻滚,每呼吸一下,就像一条愤怒的火龙烧灼着他的胸口。
他预想过周向阳失踪之后的任何可能,甚至已经设想过人已经没了。
在周向阳没有回来之前,他几乎说服了自己接受周向阳遭遇不测的事实。
今时今日,人还能回到他的身边,可能已经是比较好的一种结果。
但是,周言发现他还是不能坦然接受。
只要想想他的弟弟,忍受着肌肤被割开的疼痛,在绝望里等待伤口愈合,周言过往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