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阎高把扭曲的窗框勉强掰回来,用几根铁丝暂时固定着不让掉下去,他出了一趟门,出门前躺在沙发上的人睡着,他回来之后季远还是没醒。
阎高过去看着他。
季远睡得不安稳,眉头拧着,眼睫毛微微颤动,似乎在做噩梦,他侧躺着像婴儿一样蜷缩起来,这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姿态。
兴许是阎高的视线实质感太明显,即使是睡梦中季远也能分毫不差地感受到那可怕的视线,没多久就挣脱了噩梦,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楞呼呼的,突然一个激灵,猛地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背着光站在他跟前,男人明明长得英俊,在他眼里却犹如恶鬼。
阎高朝他一笑:“醒了?”
季远眨了眨眼睛,阎高下一秒就变了脸,倏地收了笑容:“起来。”
……不过是从一个噩梦进入另一个噩梦罢了。
“嘶……”季远动了动,一些细碎黏腻的声音十分明显地从他下半身传来,他头痛欲裂,浑身像是被卡车碾碎过一样,每一条神经每一块肌肉都在跟他诉说着疲惫。
“起来把茶几和沙发擦干净。”
季远欲哭无泪,被阎高拎起来,对方还被颇为好心地给他盖了一张毯子,可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