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嗒扔下笔,旁边的陈博榆火速拿出一支笔放在他前面,然后继续做题,他没忍住扭头看着陈博榆。
陈博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笔,那是一只他常用的笔,他把笔袋放到程祎的桌面:“都能用的。”
基本上同桌这么久,程祎就没怎么碰过陈博榆的东西,他一直在有意识地避嫌,做给自己看的,他拿起那支笔,一支钢笔,有点沉,陈博榆有时候会无意识地咬笔。
他面无表情地拿过去,写着写着,头低了下去,嘴唇碰到笔杆,然后轻轻地咬住,舌头在顶端扫了一圈。
真脏。
之前他就觉得陈博榆这样做不好,笔多脏。
现在他想把这笔藏起来。
陈博榆没发现他的动作,下课后在教室变得吵闹的时候跟他说话,程祎抢先道:“你害怕吗?”
“啊?我不……”
“对不起。”
被道歉的对象那儿都受不起这句道歉,陈博榆觉得程祎到现在没把自己干掉都算是好的,“你干嘛要道歉?是我……那什么……”
程祎心里堵,从昨天晚上他就在期待,他不是不怕被威胁,他一直都害怕,不过心里有陈博榆这点期待那点害怕就冲淡了不少,但对方没有表达哪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