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丧龙,客气一点。”
丧龙愣了愣,笑得痞里痞气,阿河却笑不出来,只看着前面漆黑的道路,他只是个四九仔,身后场面其实无碍,他惧怕的是身后的陆生,他从未见过有人那么气闲神定地用一把扁锤敲人下颌骨。
“何老板,这年头,谎话不值钱,劝你老实一些,否则,下一次动手不是我,我下手还知分寸,你后面的人就不一定了。”
分寸?他一锤好似打裂了他的下颌骨,还算有分寸?
傅时津抬了抬眼皮,示意丧龙松手。
何立源趴在车上,双手想捂住下颌,又不敢捂,两只手在发抖。他看向男人,忍着剧烈的疼意,慢慢讲话:“货源……货源……我不知。”
傅时津捏住手里的烟,微微起身,逼近何老板,捏住他下颌骨,疼痛迫使他张开嘴,露出一腔重口味,傅时津面无表情地将手里还剩点点火星的香烟慢慢抵进何立源口腔,何立源惊惶不安,挣扎了起来,却被丧龙一脚踩住了撑在地面上的手。
对眼前这个慈祥恶魔的惧怕一瞬在他满是胶原蛋白的脸上写满了。
傅时津满意了,松开了手,至于烟就送给他那张不老实的嘴了。
“何老板,”傅时津从深灰色长裤口袋抽出深色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