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外冲,跟上高楚杰,要搭他便车,也要出去。钟嘉苇在后面喊,“你们俩又做乜啊?阿霓——”
“姑妈,我有事。九节虾留我一盘。”
高楚杰神色有异,只答应便车顺到尖沙咀。
不夜港哪晚不是迷离夜,维港风光迷离的叫人挪不开眼。傅时津坐在车内,车门大开,两腿实实踩着地面,黑得发亮的皮鞋不知沾了什么,他望着对岸霓虹建筑,捻着手里的烟嘴,看着一截烟灰烧断,掉在跪在他身前人的手背上,吓得人身子一缩。
张家诚站的远,避免看到不该看的,亦或者听到不该听的,瞥一眼,还是瞧到那跪在地上的男人缩着肩膀,满嘴的血,磕头求饶。
烟燃尽了,被男人无情地丢在地面上。
傅时津从车内出来,望着对岸,“飞仔龙,这就是你找到的联系人?”
丧龙点头,有些自责,“人跑了,只剩这一个。”
“查,”傅时津回头,望住地上的人,“查他有无家人,查到了,被放——”
“大佬,唔好搞我家人啊,唔好搞我啊——我讲实话,我唔知……”男人话没讲完,傅时津一脚踩上男人的肩膀,用力踩下去,摁在地面。他微微俯身,声音无情绪,“你家人是人,别家人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