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按了下墙上灯开关,灯亮起的一瞬,他蹙起眉,不能言语,不能理解——
钟霓着白色连衣裙,裙摆只及大腿中部,细细肩带在他目光下随时都有可能断掉。她身上颜色好素,素素淡淡,那张藏有混血血统的面孔,却素不起来,天生自带张扬,不懂何为收敛,一双眉眼总要他跌进去爬不起,一瞥一笑,古灵精怪。下一秒,只怕要被她算计。
她没搞暴力突袭,却要恃靓行凶。
靓妹双手交握在身后,向他走近,故意转圈,裙摆晃动。她眨眼,看他,“你脸色好臭,我难道不够靓?”
裸露的圆形灯泡投下的光淡淡醺黄,是淡橘色,暧昧而朦胧。他的简陋客厅不应是她的舞台,她该站在钟家公馆那样温馨、干净的别墅里;她的脚下不该是硬质冰冷的地砖,应该是高贵羊毛柔软地毯。
阿Sir臭着一张脸,她一边心虚一边放大胆子,小步地向他靠近。江月这是什么馊主意?
她才靠近,傅时津侧过了身,拎着东西重重扔在桌上,像生气。
糟了,心虚到胆子都没了。
钟霓站在他身后,清清嗓子,咳几声:“傅时津,我不够靓啊?”
他撕开领带,拉住一角,抽下来搭在椅背上,脱掉西服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