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讨厌。钟霓悄悄想着,但也不反感。
傅时津抓住她的手,捏着她的手指按在自己的衬衫纽扣上,手把手教她解扣。
一颗扣子开了,也像是打开她的开关。傅时津太心机,追寻她甜蜜时,耍上欲擒故纵手段,她着急,嘴唇翕动,微微张着,她进一步,他退一步,她再进一步,他便作回应,又退开,反反复复,叫她失去耐心、厌烦。
于是,下一粒纽扣成了她手中残尸,她暴力扯掉他衬衫纽扣,男人微愣,浅浅呼吸洒在她耳畔,他笑出声:“你干脆撕了我,好不好?”
钟霓侧过脸,看他,目光深深,忽地抬手捂住他嘴巴,“你不要笑,不要笑。”
他一笑,她就情难自禁。
她要舍弃矜持,得风月失道德。这种私密戏码,哪有道德可言?
婚纱未解,落入傅时津眼睛里,是另一种风情,神圣似不可亵渎。然而,事实上演的是,神圣婚纱包裹住的是邪恶靓女,她的手沿着他的锁骨缓慢潜行,去往更深的地方。
他眉头皱起,捉住她的手,拉到唇前,轻轻一咬。情愿她矜持一点,也不要她忽然间这样磨人,着一身婚纱,雪白神圣让他不敢侵犯。
她蹙着好看的眉,望着傅时津,越看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