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盥洗室清洗、换衣服,清除一身疲惫与难闻气味后才进主卧。
主卧里一盏黑色灯罩的落地灯置于飘窗边上,投下暗黄的光,打在她弓起的背脊上。纱幔在窗户缝隙漏进来的风中静静晃动着,扫弄过从飘窗垂下的那一条腿,脚尖不及地毯,却又似乎很快要踩上去了。
光影有限,她的影子缩成一团,小小的,乖乖的,比影子的主人乖多了。
傅时津走过去,脚步声沉重,令不乖的主人敏觉回头,暗黄光影泄进她棕色的眼珠,如宝石般在朦胧暗色中静谧而闪烁,然后得到她生动的注视,她小小抱怨:“你回来好晚。”
傅时津走过去,未回应她的话,只俯身,落下沉重的亲吻,还未抵达深处,被她用力推开。
钟霓半捂着嘴,小声讲:“我食好多海鲜,口重,你不要亲我……”她起身,绕开他,又讲:“睡觉睡觉,明天我要回警队的。”
傅时津置若罔闻,揽过她腰肢,将她拉进怀里,努力放轻呼吸,紧紧抱着她,焦躁的内心、不安的神经终得到她的安抚,他也终于得到有效的平静。
“傅时津,我讲我要睡觉啊。”
“今晚海鲜,好不好食?”
他低头看她一眼,抱起她坐在靠墙桌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