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他受伤的耳廓,贴着他的耳畔,笑出声,“你也是我的。”
他愿意自己是钟霓的,喜欢自己是属于钟霓的。
——我也是你的,只想是你的。
这一秒,他要做陆钦南,做钟霓的陆钦南,不是她的傅时津。
他明明才廿九,却仿佛走过好长好长的一辈子,得到此刻,好像从此有了信仰。
一株生长于地下水道的毒草,忽然得到了有效的滋养,疯狂生长,渴望更多的滋养。
他闭了闭眼睛,在她颈间努力呼吸着。
得到此刻,陆钦南真真是心甘情愿成为钟霓的信徒。
夜色散尽,天光降临人世。
做不成陆钦南,又回到傅时津。
他醒得很早,几乎是一晚没睡,睡不着,怕一睡就是一场梦。入了梦,就是噩梦。看着怀里的人,再一眨眼,天都亮了。
惺忪的睡眼中,是男人在窗前晃动的影子。想到什么,她腾地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跳下床,动作太急,差点跌倒。
傅时津一手撑住她,皱眉:“慢点,不急,坐我车。”
她拧着眉,似乎很懊恼,提了提身上的被子,抱住自己,盯着眼前衣装革履的男人——昨夜和今晨,是两种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