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她脸,“忍不住,打我一下?”
她蹙眉,不满地看着他,小声讲话:“……疼。”整个后背好像都不是她的了。
“乖乖的,别乱动。”他低下头,大喊丧龙,问医生为什么还没来。
好一会儿,荣叔带来了医生,傅时津冷着脸下楼,去茶楼后院。茶楼已被荣叔安排清空,不留一个人客人。
丧龙按着烂仔,手里拎着黑色头盔,朝烂仔头上一下一下地轻磕着,一脸凶狠,语气也够凶:“讲啊!边个叫你嚟嘅?!”(嚟:来)
傅时津站在红木高桌前,明明眉梢眼角尽显戾气,却仍慢条斯理地倒茶。丧龙瞧了男人一眼,下手比先前重了几分,他一脚踹向烂仔,更加凶狠地逼问。他逼问,好歹已够温柔,若是祖宗逼问,非死即伤,伤都不是简简单单的伤。
傅时津静静地看着前面墙上挂着的水墨风装饰壁画。
烂仔仍是一声不吭。
突然,在喝茶的男人让丧龙停下,烂仔抬起头看向男人,未看清人脸,迎面遭来一脚。
傅时津拉开丧龙,擦得发凉的黑色皮鞋踩上烂仔的脸,微微躬身,低头看他,“嘴巴硬,是吗?”他挪开脚,转身进前厅,随手抄起桌上的铁勺,摁住了铁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