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难好。”
傅时津只留个背影给荣叔。
天光初醒,一楼的灯都暗着,只留后院一盏顶灯大范围亮着,却也亮不到底。傅时津正轻步下楼,二楼的落地老钟突然敲了起来,他垂眼看向怀表上的时间,慢了一个多小时。
他边下楼边同后面的荣叔道:“惨痛教训,不痛,怎么叫教训啊?”
荣叔对着傅时津的背影,这些年是愈发看不透他,看透的倒是感情这方面,正看透了才叫人担心。钟小姐是警察,又聪明,但凡他们露出一点马脚,钟小姐一定是紧紧抓住不会放手,哪怕这层层谎言都一一被这个男人一掌盖住,可到底只是一人一掌啊。
荣叔无声叹了口气,问要该如何处理阿河。
傅时津默了半会儿,“交给飞仔龙,让他自己看着处理。”
荣叔张嘴,还想说什么,傅时津已无意再听,到靠窗位置坐下,等待天明,也等楼上那人醒来。
被叫过一次,睡意就浅了,天微微亮了几分,她倏地爬起床,眯着眼望着窗外。她告诉自己,突如其来的烦躁一定是因为陌生的环境,而不是因傅时津变得陌生。
她明明有好好享受。
这种陌生的烦躁感纠缠着她,不肯离开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