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实告诉宣文汀的结果便是遭人臭骂,还得亲自上门一趟。夜里的半山别墅在张家诚眼里活像一只野兽,欲要生吞了他。
香港的天,晴几日,也要雨几日。傅时津步进别墅,才走过前庭花园,雨便淅淅沥沥地下起来了,毫无预兆。
自宣雪离开后,半山别墅清净许多。宣文汀依然是饭前烧香拜佛,也不知是不是烧香拜佛多了,面目似乎愈发慈善了。
佛祖慈悲,会不分是非,要佑他吗?
昔日大开杀戒,今日吃斋诵佛,要消去罪孽,为了谁?是为他自己?
傅时津站在大厅,立于佛像前,看着宣文汀虔诚拜佛,仿佛他才是那个大开杀戒的饮血恶魔。
宣文汀睥睨了他一眼,再看坐在大厅的张家诚,目光沉沉,转着手上的佛珠,“阿南,陪我去后院坐坐。”走了几步,回头,“张Sir,你也过来。”
张家诚腾地起身,跟在傅时津身后。
后院厅房外,雨淅淅沥沥,风吹动树,枝叶扫打窗户,哗啦啦的。阿粒坐在小厅,不方便过去,便让佣人过去关窗,又让人拿了一件毯子给宣文汀,帮他盖上最近发疼的膝盖。
“阿南,最近你动作太多,我想知你什么打算?”
傅时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