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衔着香烟的手指被燃尽的香烟烫得绯红,抬手捏住烟蒂,从他指间拿开,扔在床头的小烟灰缸里。
“天还没亮。”
他声音暗哑,是被烟熏的。她伏在他胸膛,闻着他身上浓烈的烟味,再去看烟灰缸已堆成小山的烟尸,怔了怔,心里发痒。
他看着她,低声道歉,“讲好一天一支烟,失败——”失败了。
钟霓捂住他的嘴,眼睛发酸,她吻着他的额头,吻着他的鼻尖,慢慢挪开手,也吻住他被烟熏过的唇。她一下一下地啄着他的唇。
她一双澄澈泛红的眼,盛满的是他一人。
她摸着他被烟烫到的手指,轻轻吻着,“没所谓啦,明天再戒咯。”
“我反反复复失败,你不介意?”他看着她。
她哼笑了一声,“介意啊,所以你最后要成功啊,不然我会介意到底。”
他突然翻身,用力捂住她的眼。她的凝视对望,明明是心疼,可落进他眼里,更像怜悯,他承受不住,捂着她的眼,似也等同怜悯了他自己——
错了,他该怜悯眼前这位Madam,她才真够可怜的,倾慕追求的未婚夫早在半年前死了,顶替上位与她结婚的、与她亲密的是另一个男人。
他轻轻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