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津转弄着手里的金属火机,眼前霓虹即是他此刻的一切,他若有所思,欲言又止,望着窗外的霓虹,眉宇之间全是叫人看不懂的情绪。
沉默数秒,傅时津起身,拿过架子上的威士忌,倒了一杯,转身递给丧龙。丧龙接过杯子,还未喝上一口,傅时津手里的圆形菱纹威士忌酒瓶已朝丧龙侧身靠着的墙面砸了上去。酒瓶太薄,稍稍撞击一下,便碎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挑这瓶威士忌的理由。
丧龙惊了几秒,很快平静下来,低着头,任溅到他身上的酒水从脸上滑下,浓烈酒精气味溢进鼻腔里。
“不要问,我已经很忍耐了。”走到这一步,他已经够弱。
丧龙已不懂今时今日的陆钦南,为什么要监听Madam钟?难道……他握了握拳,惊怕不已,惊怕过去所见的情深义重皆是假象——
不,他曾亲眼目睹,也参与过无数的“假象”。
宣大小姐不正是败在祖宗的情深义重假象之中吗?还有谁?Sandy、西西……?
他记不清楚了。那些日子太过血腥,要往上爬,就要付出代价。
最可怜是Sandy,丧龙以为她会成为阿嫂,可怜Sandy落了个那样的下场,她孤儿一个,无牵无挂,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