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腕表,原来已过凌晨。
他到底还是沾了口,在吞云吐雾间,眼前恍惚,却又好清晰好清晰地望见过去。
望见过去的尖沙咀、弥敦道、重庆大厦,是闷潮的夏日。
彼时陆良尚在,而他陆钦南,冲动狂妄,因这样的性格,惹来祸事,遭人背后一刀,后背开血花。他逃到重庆大厦,躲进一间没关门的房内,大气不敢喘,无声掉着眼泪,无比后悔,为什么要冲动行事?就算老子是陆良,也不该冲动狂妄。
住在重庆大厦的凤姐推门进来,望见血流不止的少年,多见不怪,扔了一件破衣裳丢在他身上,骂了一声死扑街仔。下面有人追喊上来,凶神恶煞的,凤姐堵在门口,风骚依旧,照旧招揽客人。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女人和男人能做的事情不仅仅只Kiss,很可惜啊,死扑街仔不幸运,看一眼就算他赚大发,不好妄想欣赏到最后。
当他见到傅时津,满腔的后悔变成怨恨。
他冲傅时津大吼大叫:“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凭什么要我做鬼啊?!”
傅时津按着他肩膀,“如果可以,我宁愿是我。”
“事已至此!你当然这样讲!你知不知我会死!”
事实是,他真的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