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犹豫,是她脱口而出的答案。
钟霓攥紧他的衣服,静了下来,从他腿上挪开,乖乖坐到副驾驶位置上,外套却不肯好好穿,反着套上袖子就算穿了。她捏着袖子擦了擦蒙了一层雾气的车窗玻璃,才知他们是停在新码头街附近。
车窗上映着两人两张脸,不同的表情,不同的眼神。
傅时津转过脸,不去看她,准备发动车子,可她却突然缠着他,要钻进他怀里,睁着一双快要发水的眼睛望着他。
“我讨厌他,你知不知啊。”
他不知。有关她很多事情,他都不知,能知道的全是通过以前的傅时津,像是偷窃。偷窃永远偷不全的。
他避开她的眼,趁机说服她不要参与这件事情。他揉着她面颊,语气再三低下:“既然讨厌他,就不要碰这个案子,好不好?”
这一秒,钟霓像是抓住了什么,突然问:“你信他吗?”
“我会查清楚。”
傅时津是坤叔带出来的学生,如父如子,在其中,还有钟柏年,是他格外尊敬的长辈。爱屋及乌,傅时津尊敬她爹地,也才会纵容她三番两次纠缠他不放手。
她抓住了什么,很微弱的感觉,对上他目光,感觉却又抓不住。她只得放弃,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