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迟才感觉到时珣轻轻点头。
“是不是也会很难过。”江未迟用唇去触碰时珣裸露的皮肤,在错动的喉结上落下一个吻。
时珣好像不知道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有点犹豫,“应该……是难过的。”
“没关系,很多东西都不需要去定义的。”
江未迟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发热,他无法想象,时珣都能够承认和明确感受的痛,该是有多痛。
他早该明白,时珣并不是不愿意坦诚,而是他甚至不觉得,那些常人根本无法想象的痛,是需要说出来,是能够与亲近的人分担的。
“我刚才……”时珣还是闷在江未迟的肩后,“突然有点想爸爸。”
“我也不太明白,他离开我太早了,我好像也没有那么多印象,还来不及形成怎样的印象。”
“现在说起来,印象最深的反而是裹着国旗的小盒子和墓碑。”
“之后就只觉得很害怕,当时真的很怕,从前都觉得只要努力就可以了,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但是躺在床上,想到再也不可能了……”
“回归之前怎么也找不到状态,回来了依然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定位。下一场就要输了,也许下一秒就不能再打了。我怎么劝解自己,都好像失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