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进去,只是魏鸾眼下实在没那个心思。
甭管陈家的心思多肮脏吧,横竖事情出了,那就得追溯源头,而这源头,连她自己都晓得,是她自己。
她久久站立不再开口,直到楼下的声音再次响起,她才拢起眉心来,踱步回到罗汉床边,一拢裙摆,坐了上去,两只眼睛合起来,做了小憩姿态,静静地听着黎晏主仆之间谈论此事。
底下赵隼大口的喘着气,平静了好半天,才勉强撑着礼数去回了话“事情有些古怪,本来按主子所想,此事该和陈家脱不了关系,可前头几天,也回了主子的话,真没查着蛛丝马迹,昨儿后半天主子不是吩咐了,叫想法子从陈家内宅中服侍的人身上撬开嘴吗?”
他一问,又一顿声,黎晏沉声催问“问出来了?”
赵隼先是点头又摇了头“问是问着人了,可结果不是主子所料想的那样。这几日陈家宅子里也闹翻了天,陈正廷成天没个好气儿,也叫人四处打听,外头的这些话,到底是打哪里散播出来的。奴才打发问的,是陈家宅里的一位管事,他们宅子里,称他做三管家,其实是个滑头的人,又好赌,欠了银子有了亏空,就偷了陈家的账来贴补自己,奴才花了些银子,又拿了些他的短处,倒能听出几句实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