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脸色腾地一下就变了:“你分明知道”
“奴才知道!”郑归咬重了话音,打断秦昭的话。
他自知逾越,扑通一声跪下去,冲着秦昭连连叩首:“王爷,孙夫人过身十四年,难道您希望,十四年后,天下人对夫人指指点点,说她不安于室,说她水性杨花吗?当年的事情,从来是一笔糊涂账,魏家在那之后,不是没得好处,您照拂了魏家多少,提携了魏业多少,那点子烂账,早就清算了结了才对!”
他话音越咬越重,停下了叩首的动作,再抬头去看秦昭:“杨氏自魏家离开,她心心念念惦记着孙夫人和二姑娘,却并没有找到王府,求一求您,而孙夫人她”郑归抿紧了唇角,犹豫了须臾,到底把后话说出了口,“夫人她也未必,希望您插手这件事。至于二姑娘的身世,也许夫人从来都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包括您。”
秦昭脑子霎时间空白一片。
是了,他差点就忘了,孙氏应该是不想的。
她恨他,也恨魏业。
她原本平静的人生,都毁在了他的手上。
如果那天,他照旧辞了魏业的宴请,如果那时,他不知道她是魏业的发妻,魏家的当家主母,那么之后的所有事情,就全都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