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乖乖趴在他大腿上,窝成温暖厚实的一小团。
程重安像抓住一根浮木那样,把它抱得紧紧的。
他觉得自从开始吃些药之后情绪就很不稳定,有时候平静得像死水,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见寒作热,常常感觉很寂寞,波动得厉害。
鼻尖全是淡淡的木调香,好像闭上眼睛就能看见高耸的云杉和樟树,挺拔坚韧的枝干上依附着小小的花儿。
宋清远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一人一猫团团陷在用他衣服搭成的大窝里,头顶着头呼呼大睡。
程重安热得脸颊脖颈都微微绯红了,还是一动不动地盖着他一件黑色呢子大衣。
宋清远身上带着冰冷的雨水气,他把买回来的一大兜火锅材料放在桌上,先去洗手,又到厨房洗菜,把锅子端到桌上放进底料煮,等香味散开才叫程重安起来。
安安,他坐在沙发边缘,用修长的手指在他脸颊蹭蹭,低声说,起来吧,今晚吃你喜欢的部队火锅。
锅里放上酱料,下牛肉,拉面,芝士年糕,鲜虾丸子和各种菜大锅乱炖,咸甜兼备,方便又营养,他们两个吃也刚刚好。
程重安置若罔闻地翻了个身,抱着宋清远的腰继续睡。
猫比人还要听话一点,慢